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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孟先生:

    五日函奉到。外国的作家,恐怕中国其实等于并没有绍介。每一作家,乱译几本之后,就完结了。被译得最多,但至今没有人集成一部选集。《》我看是不会译完的,我对于先生的翻译,不大放心,他太聪明,又大胆。

    计划的译选集,在我自己,现在只是一个梦而已。近十来年中,设译社,编丛书的事情,做过四五回,先前比现在还要“年富力强”,真是拚命的做,然而结果不但不好,还弄得焦头烂额。现在的一切书店,比以前更不如,他们除想立刻发财外,什么也不想,即使订了合同,也可以翻脸不算的。我曾在神州国光社上过一次〖一次〗大当,就是他们先托我去拉,而后来不要了的一种。

    材料的大纲,最好自然是制定,不过事实上很难。没有能制定大纲的元帅,而且也没有许多能够担任分译的译者,所以暂时只能杂一点,取乌合主义,希望由此引出几个我们所不知道的新的译者来——其实志愿也小得很。

    稿子是该论页的,但商人的意见,和我们不同,他们觉得与萝卜白菜无异,诗的株儿小,该便宜,塞满全张的文章株儿大,不妨贵一点;标点,洋文,等于缚白菜的草,要除掉的。脑子像石头,总是说不通。算稿费论页,已由我们自己决定了,这回是他们要插画减少,可惜那几张黄纸了,你看可气不可气?

    上海也有原是作家出身的老版,但是比纯粹商人更刻薄,更凶。

    办一个小杂志,就这么麻烦,我不会忍耐,幸而茅先生还能够和他们“折冲尊俎”,所以至今还没有闹开。据他们说,现在还要折本,每本二分,但我不相信。

    此布,即颂

    时绥。

    迅 上 十二月六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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