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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元艮

    关于“《》与”的议论,有些刊物上早不直接提起应否大家研究这问题,却拉到别的事情上去了。他们是在嘲笑那些反对的人们自己却曾做古文,看古书。

    这真利害。大约就是所谓“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”罢——对不起,“古书”又来了!

    不进过牢狱的那里知道牢狱的真相。跟着阔人,或者自己原是阔人,先打电话,然后再去参观的,他只看见狱卒非常和气,犯人还可以用英语自由的谈话。倘要知道得详细,那他一定是先前的狱卒,或者是释放的犯人。自然,他还有恶习,但他教人不要钻进牢狱去的忠告,却比什么名人说模范监狱的教育卫生,如何完备,比穷人的家里好得多等类的话,更其可信的。

    然而自己沾了牢狱气,据说就不能说牢狱坏,狱卒或囚犯,都是坏人,坏人就不能有好话。只有好人说牢狱好,这才是好话。读过而说它无用,不如不读而说它有用的可听。反“反”的诸君子,自然多是读过的了,但未读的也有,举一个例在这里罢——“《》我四年前虽曾读过,但那时还不能完全读懂……则我完全没有见过。”然而他结末说,“为了浴盘的水糟了,就连小宝宝也要倒掉,这意思是我们不敢赞同的。”(见)他要保护水中的“小宝宝”,可是没有见过“浴盘的水”。

    五四运动的时候,保护文言者是说凡做白话文的都会做文言文,所以古文也得读。现在保护古书者是说反对古书的也在看古书,做文言,——可见主张的可笑。永远反刍,自己却不会呕吐,大约真是读透了《》了。

    十一月四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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