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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刘兄:

    廿八日信收到。那一天,是我的豫料失败了,我以为一两点钟,你们大约总不会到公园那些地方去的,却想不到有世界语会。于是我们只好走了一通,回到北四川路,请少爷看电影。他现仍在幼稚园,认识了几个字,说“婴”字下面有“女”字,要换过了。

    我们一定要再见一见。我昨夜起,重伤风,等好一点,就发信约一个时间和地点,这时候总在下月初。

    终刊号的前记是我和茅合撰的。第一张木刻是李卜克内希遇害的纪念,本要用在正月号的,没有敢用,这次才登出来。封面的木刻,是郝氏作,中国人,题目是《病》,一个女人在哭男人,是书店擅自加上去的,不知什么意思,可恶得很。

    中国作家的新作,实在稀薄得很,多看并没有好处,其病根:一是对事物太不注意,二是还因为没有好遗产。对于后一层,可见翻译之不可缓。

    恐怕找不到了。

    的那篇后记写的很糟,您被他所误了。G决非革命家,那是的确的,不过一想到那时代,就知道并不足奇,而且那时的检查制度又多么严厉,不能说什么(他略略涉及君权,便被禁止,这一篇,我译附在《死魂灵》后面,现在看起来,是毫没有什么的)。至于耿说他谄媚政府,却纯据中国思想立论,外国的批评家都不这样说,中国的论客,论事论人,向来是极苛酷的。但G确不讥刺大官,这是一者那时禁令严,二则人们都有一种迷信,以为高位者一定道德学问也好。我记得我幼小时候,社会上还大抵相信进士翰林状元宰相一定是好人,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去谄媚。

    G是老实的,所以他会发狂。你看我们这里的聪明人罢,都吃得笑迷迷,白胖胖,今天买标金,明天讲……

    第二部《死魂灵》并不多,慢慢的译,想在明年二三月出版;后附译的《G怎样写作》一篇,是很好的一部研究。现正在校对第一部,下月十日以前当可印成,自然要给你留下一部。

    专此布复,即请

    俪安。

    豫 上 十月二十九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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