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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迅师:

    六日收到您九月廿七的信及杂志一束,廿二的信亦已收到。我除十八以前的信外,又有廿四,廿九,十月五日,及此信共四封,想也陆续寄到了。

    厦大情形,闻之令人气短,后将何以为计,念念。广州办学,似乎还不至如此,你也有熟人如顾先生等,倘现时地位不好住,可愿意来此间一试否?做政治部长去了。广大改名中山大学,校长是先生在此似乎不得意,有前往江西之说。

    我在此处,校中琐事太多,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,几乎可以说全然卖给它了。其价若干?你猜,今天领到九月份薪水,名目是百八十元之四成五,实得小洋三十七元,此外有短期国库券二十元,须俟十一月廿六方能领取,又公债票十五元,则领款无期,还有学校建筑捐款九元(以薪金作比例),女师毕业生演剧为母校筹款,因为是主任,派购入场券一张五元,诸如此类,不胜其烦。而最讨厌的是整天对学生钩心斗角,不能推诚相与(学生视学校如敌人,此少数人把持所致),所以觉得实在没趣,但仍姑且努力,倘若还是没法办,那时再作他图罢。

    本来你在厦门就令人觉得不合式,但是到了现在,你有什么方法呢?信的邮递又是那么不便,你的情形已经尽情地说出来了没有呢?

    九六上《女师大的命运》那篇,先生说:“经过一次解散而去的师生有福了,”那么,你我不是有福的么?大可以自慰了。

    祝你精神。

    YOUR H. M.十月七晚十二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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